澹台栩闻言先是朝谢桁和曹玉梅略略颔首,打过招呼。
谢桁淡淡的回了一礼。
曹玉梅欠身柔声道:“殿下万福。”
澹台栩摆摆手示意她起来,才对秦瑟笑道:“何事都瞒不过你。父皇已经下旨,惩处长公主,斩立决,就在三日之后。”
曹玉梅讶异道:“这么快?”
“证据确凿。”澹台栩沉声道:“今日这件事能够办得这么迅速,说起来还要多谢天南乡君。”
曹玉梅咦了一声,“天南乡君?哪里来的天南乡君?”
“就是曲映月。”
澹台栩解释道:“父皇贬斥了她,将她降为了天南乡君。”
秦瑟扬眉,看了谢桁一眼,才道:“长公主斩立决,她却还能保住一个乡君之位?”
“所以才说,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她。”澹台栩说道:“今日在大殿之上,父皇跟她说,只要她供认出幕后主使,就留她一命,甚至保她尊荣,谁成想,她竟直接供认出了自己的母亲长公主,说长公主早有心扶持其他皇子将我取而代之,再走当年的从龙之功,还说长公主与巫族余孽右巫祝,有所联系,意图谋害我,言之凿凿,且在长公主府中,确实搜出了长公主和右巫祝联
系的密函,长公主在人证物证面前便自个儿认罪了。”
“巫族余孽?”曹玉梅低呼一声,“我朝不是严禁包庇和藏匿巫族余孽吗?长公主怎么敢……”
澹台栩颔首,“正是因为如此,父皇才重罚了长公主,且长公主谋害我在先,结党营私,勾连巫族再后,罪上加罪,斩立决算是便宜她了。”
秦瑟听得心里一沉,右巫祝?
这么说,一直在长公主和澹台燕身后,懂得邪术的人,就是右巫祝了?
没成想,这绕来绕去,竟又绕到了巫族身上。秦瑟心里好奇长公主是怎么和右巫祝联系的,但一则谢桁在,她怕自己追问会引起谢桁的怀疑,二则只怕澹台栩都不知道长公主和右巫祝来往密函中的内容,她问了也
白问,便没有问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