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的名字全部记下来。”
张兮这样说了一句，他不担心他们没有看清楚那些人的样貌，他们是统一安排了巡逻的。
如此整齐有素的安排，有什么人参与，都会有签班表记录在案。
有签班表的记录，就算他们耍小聪明做了一点手脚，对于早就有准备的他们来讲，如果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连这点儿小手脚都无法给弄清楚，那他们还何谈将手伸到其他势力范围中，知晓他们的情报。
连这些降军弄的小手段他们都无法侦破，又怎能在面对神教，隐组织的手段时，提前察觉。
“秘密跟踪观察，还是？”向开奇意有所指的问道，他的意有所指，自然是即便是他们没有抓一个现行的证据将他们给揪出去。但他们终究已经是暴露于他们面前，想要将他们给秘密处决掉，很简单，也很容易。
张兮摇头：“他们是英雄。”
“英雄？老大，他们，可是想要你死啊。”向开奇并不认同张兮的英雄论，哪怕，换一个立场，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今天的所做所为，的确是英雄。
如果，他们，真正出刀了的话。
但，他们都没有出刀。
如果他们出刀，不光他们是英雄，及时制止了他们，并且将这一群害群之马找出来的他们十来人，也将是英雄，是他们张家军的英雄。
他们没有出刀。
他们，也没有机会将他们已经拔出很久的刀，有所收获后再收回到自己的刀鞘中。
张兮看着向开奇，富有深意的说，“他们会为了那些人放过我，在之后的战场上，他们也会为了那些人，为了自以为的大局着想，实打实的为我们卖命。”
“恩？”向开奇没有太明白，或许，在情境与之相同时，他也会做出与这些降军们相同的选择，以此，他们反而希望能够在计划失败中直接死亡，而不是被人给利用。
“兵者诡道也。”张兮心意坚定，从这些人今晚过来想要杀自己而没出手，并不是说他们突然放弃了想要杀自己的想法。
他们只是暂时还不能杀自己。
等到时机成熟，他们一定会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