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夫人三个字,云老夫人的好心情就蒙上了一层厚重阴影。

    云大太太直接就开骂了,“她赵夫人拿我们云家当什么了?!还敢来,把她给我撵走!”

    云老夫人冷声道,“把她跪过的地方,给我拿水冲几遍,免得脏了我们云家的地儿。”

    赵家在京都没有任何根基,仗着模样好,又有几分才学,才博得陈大姑娘青睐,也就攀上一个陈家,如今科举舞弊败露,陈家自身难保了,赵夫人找不到人救自己儿子,只能舔着脸面再来求云家了,虽然云家只是一介商贾,但钱多,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云家背后还有一个平阳侯府。

    可赵夫人也不想想自己儿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做出那样丢人现眼的事,让云家丢尽颜面,云老太爷因为自己看走眼,肠子都悔青了,云家不趁机落井下石就够厚道的了,还妄想云家救她儿子,她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皇上突然大赦天下上头呢。

    真是异想天开,自取其辱。

    见云老夫人气的不轻,沈菀宽慰道,“外祖母消消气,为这样的人气坏自己身子不值得。”

    云老夫人也知道,可架不住生气啊,一想到云茉差点跳进赵家的火坑,就心有余悸,“好在我们云家没有给人做嫁衣。”

    不然这一口气憋在心底,她迟早会被气死。

    沈菀说起别的,云老夫人心情逐渐好转,沈菀陪云老夫人吃过午饭,方才离开。

    走的时候,云家大门前的地还没干,银霜道,“听云家下人说,赵夫人死活不肯走,还以死相逼,云管事直接让看热闹的人给云家做个见证,是赵夫人自己要寻死的,与云家无关,赵夫人拿金簪抵着脖子,半晌也没刺下去,不知道人群里谁扔了颗臭鸡蛋,赵夫人才灰溜溜的走了。”

    自私自利的人会格外惜命,谁寻死赵夫人也不会的。

    这桩亲事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了。

    沈菀心情松快的坐上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平阳侯府前停下,银霜先下马车,然后扶沈菀下来。

    沈菀刚钻出马车,就看到三太太的娘家长嫂吴大太太笑容满面的从府里出来,那脸上笑容高兴的,就跟贴了十几张金箔似的晃人眼睛。

    也难怪吴大太太这么高兴了,儿子生的混账,吃喝嫖赌,斗鸡遛狗,都年过二十了,迟迟说不上一门亲事,结果天上掉馅饼,得了门好亲事,还是毁婚都没法毁的那种,估计吴大太太做梦都能笑醒。

    有人高兴,必然就有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