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说柱子的事,文贤英的心情就好了,也不嫌弃天气闷热,走路脚一颠一颠的,和石宽闲聊着。
“明天娄秀才和陶先生要去婈儿那当学生,你也去学一学呗。”
“没见过学生比老师年纪还大的,我才不去。”
“你是不好意思吧?”
“我哪有不好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敢去?”
“谁说我不敢了,明天我就去。”
这样漫无目的的聊着,倒也开心,主要是文贤莺高兴,那脸蛋就特别漂亮。石宽总忍不住看过去,以至于好几次踢到路面上那突出的石头。
走了半个多时辰,天气越来越热,文贤莺都感觉到衣服有些沾身了,她仰头望了一下天,担心的说:
“那边天黑黑的,该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不一定哦,下雨正好,凉快一些。”
石宽倒是不担心,他都想像那些推车的汉子一样,把衣服脱下来搭在肩膀上。只是他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乡野村夫,不脱惯衣服,突然脱掉晒一下,皮都会脱一层。
“你倒是想凉快了,我怎么办?”
看着天边那黑压压的云快速往这边移动,文贤莺开始后悔戴这薄布做的太阳冒出来了,要是带把油纸伞,那就不怕什么雨淋。
“我凉快,你不也凉快吗?”
石宽调侃着,心里却想着一幅画面,那就是文贤莺被淋得像落汤鸡,身上的衣服全贴到肉,显山露水。那样他就可以大饱眼福了,心里不禁祈祷雨快点下下来。
正说着,起风了,刚才还火辣辣的太阳,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风越刮越大,吹得路边那些芦笛竹杆子都快弯断。
雨应该是马上就要下了,这是愿望要实现了吗?石宽心里乐滋滋的,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