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从卫国公的眼底,看到了不敢置信与压抑的怒火和戾气。
可,她丝毫不畏惧。
卫国公咬着后槽牙,浑浊的眸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好半晌,他才用嘶哑且带着怒意的声音开口:“你这般出言无状的女子,当真是配不上迢安!
迢安再喜欢你又如何?
本国公活着一日,你便永远都别想入我沈家的门!”
说完,他用力敲着拐杖:“来人,送客!”
候在远处廊下的侍从闻言,撑着伞匆匆走过来:“国公爷……”
卫国公怒斥:“送临川郡主回去!”
“不必劳烦了。”温知虞整理了裙摆,神色淡然地站起身来:“知晓国公急着光耀沈家门楣,晚辈本想送您个机会。
如今来看,国公爷和沈家似是不需要。
如此,晚辈先行告退。”
说着,她欠身行了一礼,再未看卫国公一眼,抬脚出了亭子。
卫国公近乎咬牙切齿的苍老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机会?你知晓些什么?”
温知虞假装没听见,走入映桃撑起的伞下。
卫国公:“……”
望着夜幕里远去的素色背影,卫国公气得头晕眼花,肺腑中似是堵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