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洲来的武职,这般年纪,估计连百夫长都没有挣到。

    要不然,也不至于靠着自家夫人做生意。

    作为顶尖国公府旁支子弟,在他们眼中,内城之外,皆是寒门。

    就是玉娘,要不是有邓继胜这关系,也没有资格入国公府的门。

    之前玉娘的父亲云州薛文举也来国公府拜访过,那时候不就是只见了国公夫人一面,之后就被一众府中旁支子弟各种言语挤兑,再未登门。

    “国公夫人和侯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大堂上,张远的声音响起。

    “我家欧阳马上要作为吏部大试主试官往考试院,不能住在外面。”

    “我暂时要在聚英馆住。”

    “再说,”张远抬头,面色平静,“我那新亭伯府应该也快赐下来了。”

    邓继胜抬手抚一下额头,笑着道:“我这倒是忘了,你已经是伯爵了。”

    “百战功成,弱冠封爵,皇城之中几百年也不见一个啊……”

    大堂上,那几个国公府旁支子弟都是目瞪口呆。

    世上真的有人能凭借战功,年纪轻轻就封爵?

    皇城之中,无数武勋子弟,不都是为了能承袭家族爵位?

    张远也不看他们,抬手将一个小木盒子双手捧上。

    “我们从下三洲来,也没什么好东西带给国公夫人,恰好得了些好茶。”

    这小盒子不过巴掌大,精致是精致,可能装的茶恐怕只有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