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丝毫没在意欧阳晟的态度,凑在他耳边,“连绵不断”地说着——
“你白天才见过我,晚上又乔装打扮去明澈做什么?”
“是不是想我了?”
“想我了就直说嘛,害什么臊。”
“偷偷去看我,顺便还吃了个醋,是吗?”
“小气鬼,小心眼,小醋坛子。”
“你前女友给我惹了多少事儿,我说什么了嘛。”
“你不用那么紧张啦,我对你的心,如同巍巍玉洹,滔滔鸿河……”
欧阳晟实在是没忍住:“鸿河一年就流三个月,还有七个月是干的!”
呃,是吗?她只是听说京城外有条鸿河,但一直没去过。哎,不对啊。“一年流三个月,干七个月,还有两个月去哪儿了?”
欧阳晟愣了一愣,才发现自己的口误,愤然翻了个身:“被你气没了!”
叶雨潇把眼睛睁得老大,慢慢地直起身来,使劲儿按住了唇角:“你觉得,我现在笑一会儿,合适吗?”
按嘴角做什么?是只要一松手,就会笑出声来吗?欧阳晟一手捂眼,一手揉太阳穴,眼不见心不烦。
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了笑声,起先还有点节制,断断续续的,但很快就连成了一片,还捎带着捶床的咚咚声。
欧阳晟让这捶床大笑笑到没脾气,默默地扶住了额头。
笑声渐止,叶雨潇轻推他的胳膊:“让你气这么久,是我不对,那我先走了。你明天不要出门,让膝盖歇歇。”
轻柔而又可怜巴巴的语气,欧阳晟一怔,坐起身来时,叶雨潇已经爬到罗汉床边,准备穿鞋了。
欧阳晟长腿一伸,那双绣花鞋嗖地一声,飞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