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佩兰感激叶雨潇的理解,冲她微微一笑。

    叶雨潇不在意这些事,小纂想得却更多。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大着胆子开了口:“戴小姐,您的身量与我们夫人差不多,要不奴婢把她还没穿过的新衣裳拿两套,给您送去,庆功宴的时候穿?奴婢知道,您和我们夫人一样,都是不在意这些小节的人。可是,人言可畏,万一您穿着旧衣裳出去,别人不见得会讥笑您,但却一定会议论我们夫人,说她自私、小气,待人苛刻,连新衣裳都不给您做一件。”

    戴佩兰稍一琢磨,的确是这么回事,她连忙道:“是我疏忽了,光想到自己,没有考虑到妹妹。”

    小纂笑道:“那就这么办,到时候您和我们夫人穿的差不多,愈发像是亲姊妹了。”

    叶雨潇不满地道:“我像是怕人议论的人吗?”

    “您不怕,奴婢怕。”小纂冲她扮了个鬼脸,“奴婢见不得任何人说夫人的坏话,奴婢担心会忍不住动手打人。”

    嘿,这丫头!叶雨潇哭笑不得。

    小纂生怕她又讲出反对的话来,拔腿就跑了。

    赴宴穿戴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小纂为她们挑了好几套尚未穿过的新衣裳,又搭配了相应的首饰,只等两天后去参加庆功宴。

    谁知第二天,宁惠夫人府有人到访,准确地说,是来了一群闲汉,抬了几口大箱子,朝大门口一放,转身就跑。那些箱子并未上锁,盖子打开,满满当当的全是衣裳首饰,赫然是这个月京城最流行的款式。

    门口的侍卫的轻功这时候派上了用场,飞掠着追去,留下了一名闲汉,带着他来见叶雨潇。

    那闲汉的口齿不甚清楚,叶雨潇问了半天,才问出些许眉目来。那些装满衣裳首饰的箱子,朱漆的是欧阳晟送给叶雨潇的,黑漆的是姚鹰送给戴佩兰的。

    那闲汉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叶雨潇只得赏了他些碎银子,让侍卫把他送走了。

    小纂带着人,把黑漆的箱子送去了戴佩兰房里,朱漆的箱子则搬到了叶雨潇这里来。

    叶雨潇踹了那箱子一脚,抱怨道:“送人礼物,也不晓得派个机灵些的人。万一我们家的侍卫没留住那闲汉,那我岂不是满头雾水,根本就不敢收?”

    小纂一如即让地偏向欧阳晟,替他说话:“咱们府上的侍卫会轻功,颍川侯是知道的。他肯定是算到了这些,才打发闲汉来。夫人,颍川侯这是算无遗策,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叶雨潇上前拎她的耳朵:“说,颍川侯私下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向着他。”

    小纂笑嘻嘻地道:“他是奴婢未来的男主人,奴婢自然要向着了,这跟好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