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称烁到田里一看,就发现自己的秧苗全都枯萎了。
拔起来一看,苗根都烂了。
陆称烁大吃一惊,还以为是秧苗得了枯病,但是看周围别人家的,却又长势极好,全村人的秧苗地,就他一家的枯萎了,一根没剩下。
他这才怀疑是有人下药了,拿着几株稻苗去找族长理论。
临到播种时节,秧苗却一夜之间全部枯死,无论对谁家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这事瞬间闹得人尽皆知,族长敲锣打鼓的集合了全村人在祠堂。
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小儿,全都在祠堂门口站着,族长拿着名册挨家挨户的点名。
民以食为天,耕读传家的陆氏对粮食格外重视,若是族里真有那种下药毒秧苗的不肖子孙,逐出家族都是有可能的。
众人集合的时候,陆宛南一个人蹲在南坳的药地里,小心翼翼的清理了竹条和油纸,拿着根细软的枝条,慢动作似的,将被压倒了的香棉草一棵一棵挑起来。
二十多棵香棉草的幼苗,还活着的只剩下不到十株,大部分都直接从根部被压断了。
她便将那被压断了的,捡起来装好,又重新搭了个小棚子。
若不是因为南坳是旱地,她也不想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种香棉草。
她被陆雅气狠了,一时冲动将堂伯家的秧苗全毒死了,也不知道族长知道这事后,会不会把她赶出陆家村。
还好陈大夫收了弟弟做徒弟,她也就不用替弟弟担心。
她还可以到乌石村去,那儿有她的果园,她可以一边经营果园,一边给瑜哥种药草,只要远离陆雅就好。
陆雅说的那句,她种什么就拔什么,还是让陆宛南感到不安。
她不想种点药,都要随时提防一个神经病。
抱着这样的心态,族长通知集合的时候,她就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