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错觉。
冰凉的物体顺着裤脚与腿部间的小小缝隙贴上脚腕勾缠,滑腻湿润的触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齐司礼皱着眉低头。地铁上人不多,身边的乘客离自己有一段距离,或在低头玩手机,或在闭眼打瞌睡,没有肢体接触的可能。他抬起脚轻轻跺了跺,没有重量,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裤脚没有被东西撑起的迹象。
反而先前在超市里察觉到的窥视感越加浓重,他甚至能感受出窥视者的目光里掺杂的戏弄意味。
是灵族的天赋?可凭借他的本事都不能追溯出对方的踪迹,还有这样的灵族存在?
脚腕上的物体继续动作了,它顺着齐司礼右小腿缓慢地攀爬,一圈一圈的,像在占有领土。
是某种长条状物,不粗,偏凉,表皮柔软有韧性,裹着黏腻的液体,齐司礼联想起章鱼的触手,或许它们是同一种物质。这个联想让他有些反胃。
或许在察觉被窥探时放弃去停车场拿车改乘地铁是个糟糕的主意。
齐司礼看见反映在车窗上的自己的脸,眉头紧皱眼尾下撇嘴角抿起,女孩看见肯定又要说自己凶巴巴。
左手拎着的是今天晚餐的食材。女孩出差今天返程,算时间晚上饭点能到。昨天就在电话里嚷嚷想吃寿喜烧,他特地出门买了蔬菜牛肉和鸡蛋,还为超市的素食不够新鲜而伤脑筋,而现在,更需要他伤脑筋的是这看不见的“暗算者”。
触手爬上了他的膝盖,在膝弯内侧如舔舐一般来回磨蹭。齐司礼抓在吊环上的右手握紧了。他抬脚走动两步来到门边,却对那无形的东西毫无影响,轻微的拖拽感过后,滑腻的触手在他膝上缠绕一圈,攀到大腿上,缓慢又情色地在他腿根处滑蹭。
这下高度足够,齐司礼从玻璃中看见了作祟的东西。长条触手将他修身的西装裤撑起纹路,玻璃上能看见它们在裤子上留下的水痕,如蛇般缠绕,平添几分色情,低下头却看不见,也没有乘客察觉异样。
还有一个站。
齐司礼攥紧了扶手,千年前或千年后,他从来不是个遇事束手就擒的人,此刻却有些无力,只能等待下车后寻求办法——哪怕无效,至少他能做许多尝试,而不是顾及车上的其他人不敢妄动。
触手的意图诡异而明显,它从齐司礼内裤边缘探入,直直滑向股沟,贴住那里动作粗重地反复磨蹭。如果此刻齐司礼回头去看后方的车玻璃,会看见臀部的布料被顶得不住蠕动。
该死……
身体过于习惯他的Alpha的探索,齐司礼在这样的轻蹭下呼吸变得粗重,不自觉地回忆起女孩每次或哄或骗或撒娇把自己弄上床后草草的前戏,女孩在这种事上缺乏了一点耐心,常常是拿沾着润滑液的手指胡乱蹭上几下,再戳进去捣弄几次,便仗着他身为Omega的耐受性强硬地捣进来。
就是、这样……触手磨蹭的触感和频率都拉扯着他的理智,将他的身体拽进回忆中,从内里滋生出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