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携乞巧夕夕色,共游尘世艳艳声。换万千面容与身份,唯爱意永恒。
——题记
※※※※※※
【夏鸣星】盛夏星当红歌女×贴身仆从
女孩应是一枝冷艳的白玫瑰,即便聚光灯熄灭,也会有无数的目光、追逐汇聚到她身上。
可女孩的眉头是皱着的,她清凉的目光在夏鸣星身上短暂停留,转头对身后跟着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摇摇头,“顾爷,今天的钟点到了,返场您请别人上吧,即便是佳节,我的嗓子也是要休息的。”
她有时会这样任性,但谁让她红得无人能及,顾老板也拿她没辙。
夏鸣星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调整表情正色替女孩挡掉舞厅老板的挽留,礼节性地一一应对了或暧昧或求利的邀约,护送着女孩走出喧嚣的舞厅。
夏热还未全然偃息,街道上偶有蝉鸣,但夜风微冷,夏鸣星从衣袋内取出丝巾抖开披到女孩身上,他提着女孩的手包转头想去叫黄包车,覆着白纱手套的温热手掌就搭到他腕子上。
“汤圆,陪我走走。”
听见那熟悉的称呼,夏鸣星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他迟疑地将女孩的手托起,轻声提醒,“小姐,在外您不该对下人这么亲近。”
女孩用眼角余光剜他,当真把手收了回去,一并拿走了自己的手包。
手腕的温度抽离,夏鸣星轻轻捏了捏手心,落后半步随在女孩身后,看着女孩娉婷的背影,白色铺底用金线绣祥云暗纹的旗袍包裹着纤细玲珑的身段,浅橙色披肩丝巾下缀着的流苏随着高跟踩在石板路的“哒哒”声轻轻摇曳,像撩拨在他的心上,让他思绪不自觉地飘远。
当年比邻而居的两家书香门第在战争中败落破散,那一年女孩十二,他十一,女孩被某位大人物相中险些当了二十一房姨太太,被他救出来逃到别的省城流浪。某天夜里他们躲在舞厅附近的小巷过夜,女孩吃掉他硬塞过去的最后半个馒头,用力地拍了拍脏兮兮的小脸把紧张的情绪拍掉,抬起头对他说,“汤圆,我去挣钱吧,有钱我们就不会饿了!”
她的眼睛比最晴朗的夏夜最明亮的星还要亮。
纸醉金迷之下总是滋生无数不够得体但足够来钱的门路,汤圆拗不过她,只能陪着女孩进了舞厅打杂,小心地保护着她,看着她一点一点往上爬,等终于有一天站上舞台一展歌喉,她就是舞台的中心,下了舞台又能在各方权势中游走,仿佛天生如此。
只是在外界看来,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这似乎成了她舞台上的标志,反而让她人气爆棚。
当年因为体型被女孩戏称为汤圆的夏鸣星已经长成了大高个,他推掉了所有夫人小姐乃至少爷递来的橄榄枝,守在女孩身边当一个不起眼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