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查理苏时,我正和安安在酒吧喝酒唠嗑。
齐司礼最近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不比以前隔三差五被他教训,我们除了工作时间外很少有机会接触,工作上的交流气氛也很古怪,他大多数时候只是听,偶尔在我说完自己的观点抬头看他时会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复杂,这种情况在萧逸找我后尤其频繁;夏鸣星巡演时间做了调整,要推迟一个多月才能回国,让我想等他回来当面跟他坦白忏悔的计划不得不向后推迟,而萧逸相当满意这种状态,有空就来找我,还嘲笑我体力差。
体力差!他怎么敢、怎么能说我体力差!
我果断拒绝他陪我晨跑的建议,怒而冲进小区对面健身房办了年卡,每天下班回家先练一个小时,周末也抽半天时间泡在里面,一个星期下来体力没长多少,人先趴了。
但是所有的前置条件都不能告诉安安,我只能吐槽健身房给我带来的痛苦,可怜兮兮地挂在安安身上咕噜啤酒。
“你哦,每次要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说干就干,这次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精神突然就要健身,累也是自找的。”安安在我脸上一捏,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
还不是怪萧逸!
我气鼓鼓用头去撞安安的肩膀,腰上突然被安安一戳,“你看,那边是不是上次帮过咱们那位,你的……呃,未婚夫?”
上次查理苏帮我们解围,安安对他印象不错,但又知道我对“未婚夫”这个称呼过敏,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小声。
我趴在安安肩头偷偷往她示意的方向看,果不其然看见人堆另一方一颗银灰色的脑袋正向着我的方向,一旦注意到就很难不去关注,我一挺直身子光明正大看过去,他马上转头看向一边装作认真看舞池里的人跳舞。
一个不喝酒的人却老能在酒吧见到,这不对吧。
我低头又抬头好几次,查理苏的脑袋跟安了弹簧似的跟着我看过来又移开视线,连安安都忍不住笑起来,又戳了戳我的腰,“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他都看你好久了。”
我有点无语又好笑,在安安身上蹭了蹭,“我看你就是想瞎撮合。”
话是这么说,看查理苏这样装没见着也不行,我让安安在这儿等我,端着啤酒穿过舞池往查理苏的方向走,还没走到,就见一穿着清凉的小姑娘凑到查理苏面前邀酒。
我站在舞池中央脚步顿了顿,估摸着以查理苏的性子会直接拒绝,没想到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挂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端了过来。
这家伙,不用猜都知道他安什么心。我磨磨牙,犹豫了两秒要不要转身往回走,最终还是在他隐隐期盼的眼神中三两步走过去,将啤酒罐从两人间穿过重重跺到吧台上,随手抽走查理苏手上的高脚杯,皮笑肉不笑地对那小姑娘地眨眨眼,“不好意思,家里的小朋友不听话跑了出来,他喝不了这东西,只有我代劳了。”
那小姑娘惊讶地看看我再看看查理苏,最后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酒,很干脆地对我点点头说了声抱歉,转身走了。我松了口气,要是当真和她争上两句还真憋不住这气势,带着得胜的表情对查理苏晃晃酒杯,仰头一口喝了1/4,立马被呛得连连咳嗽。
这酒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