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大概是在四五月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半年，只有两面之缘的人会忘记也算正常。
而上完一节课，近距离看了那张脸以后，姜辞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完全长在她审美上的脸。
眉毛的宽度、眉尾的弧度、鼻子的侧面线条、嘴巴的形状、下巴的长度……但最最x1引她的，是那双眼睛。
姜辞想不到什么贴切的词去形容，只有想把他的脸画下来的冲动。
她将笔拿在手里转了几圈。
但这行为放在她的身份上有点奇怪，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本子。
而且他还有点别的什么……
签好上课记录表杨一诺便走了，姜辞整理了一下桌面出去接水，走道上碰到也出来活动的罗优。
罗优是杨一诺的主要负责老师，也是公司里纯艺科系的教研老师和负责人。连老板都说他们这一行的流动X很大，但罗优已经在公司呆了快五年了。
带了一百来个学生不说，还凭一己之力将公司的纯艺科系在整个华南地区都打出了名气。
作为她的直属领导，姜辞既佩服她又有点怕她。
罗优在姜辞旁边伸了个懒腰，“姜姜，你今天是不是上那小孩的课？”
“对，”姜辞点开接水按钮，“刚刚上完。”
“他做项目还算挺省心的，就是话少了点。虽然也有在应你，但都不太确定他是真的听见了还是在敷衍。”罗优笑道。
姜辞回想了一下，杨一诺确实个X鲜明，不过话少这方面……虽然的确不算多，但好像也没到罗优说的那么少的程度。
“也还好，”姜辞皱了皱鼻子，“不过他最后这个项目还没有什么想法，不知道下节课能不能推进一下。”
罗优有点惊讶，“真难得，明明之前每次他都有好几个选项。不过好在现在时间也还算充裕，下节课开始推进的话，到12月够他做完了。”
姜辞笑笑，“希望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