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快来看,好俊俏的两个少年。”
屏风后闪入一个黄衣少年,眉眼细长,白面粉唇,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头上梳着的两个抓髻上各绑着一条淡黄色的丝带。
黄衣少年两手端着一个大大的竹盘,竹盘里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宝瓶,盛着刚烧开的水,少年似是怕这水会凉掉一样,慌慌张张的一边说话,一边闯了进来:“定是逃婚避难,误入山川的”。
随即少年便来到茶桌前,放下竹盘,顺势坐在另一边的铺垫上,胳膊架在桌子上,拖着下巴认真的打量着云星玄和陶惟衍。
二人被这少年行如流水般的一套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拜了一下:“我二人误入此地,多有打扰,请勿见怪。”陶惟衍说道。
云星玄也附和道:“勿见怪”。
这黄衣少年好似未听到二人所言,并不答话,依旧认真、仔细得打量着两个人,感觉他的眼神要把云星玄和陶惟衍看穿一样。
“何来逃婚一说?”
只见屏风后又徐徐走进来了着一个白衣仙鹤纹饰长袍的男子,手拿一柄折扇,摇在胸前,慢步前行而至。
白鹤少年约莫二十来岁,气宇轩昂,眉眼如浓墨深沉,嘴角如涟漪清浅,仙风道骨,好不潇洒。
只听白鹤少年“啪”一声合了折扇,双手一拜:“二位见笑了。”
云星玄和陶惟衍站在那里还未坐下,双双被这白衣仙鹤男子吸引住,于是继续拱手道:“多有打扰。”
说话间,白衣仙鹤男子已座到茶桌前,一边用扇子敲打着黄衣少年的头,一边说:“我这师弟,是个痴人,你们不必在意,”随后又敲了一下黄衣少年的托着下颚的手臂:“庭云,醒醒,口水都留下来了。”
白衣仙鹤男子拿过宝瓶缓缓将热水倒入桌上摆放的茶器里,说道:“二位少侠一入山川,我们便知晓,已经等待多时了,”然后放下宝瓶,抬起头说:“叫我阿楠就好,这是我师弟,庭云。”
“在下孤竹陶惟衍。”
“在下千世台云星玄。”
“好生熟悉的地名,不记得多少前年听过了,我是很多年没出过这山川了。”阿楠认真晃着茶器的杯壁,让水温着茶器,缓缓说道。
“阿楠公子,此间何地?”陶惟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