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柳红英就去了养猪场找她儿谈人生谈理想,老太太一点都没有平时的干脆利落,东拉西扯了大半天都说不到正题上。
邓大强:“妈,铁头跟他丈母娘合不来就合不来,这种事情你急不来的,铁头你管不了,错也不在人家亲家娘,就顺其自然吧,你与其纠结那么多,不如对弟妹好些。”
“满仓也的确是个好的,不管怎么样,就冲着他对你老人家的孝心,我一定会多多的提拔他,这个你也放心,没什么别的事情你老就回去吧,我知道了。”
柳红英,(ー_ー)!!
臭小子咋个就不明白她的心意呢,说了这么多丈母娘跟女婿之间的关系,咋就不能联想到他自己身上?有了满仓儿和铁头那臭小子做对比,该怎么做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邓大强也觉得奇怪,他老娘可不是那种会找儿子谈心的老母亲,就算真的要谈心,对象也绝对不是自己,他俩就不是能坐到一起好好谈谈的母子,用很难听的话挤兑他,或者是拿着棍子追他二里地,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咋还会跟自己谈这些?这老太太今天是哪根筋不对,莫不是这几天有什么疯言疯语流出来,或者是山上二伯娘又下来找事了?不会呀!他那天可是把那老太太打击的够呛,怕是两三个月都不会出门了。
柳红英张口结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邓大强是越来越疑惑。
“妈,你有事儿说事儿,到底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首先声明啊!让我拿出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那是不可能的,你儿我穷得很可没钱。”
就算有也不给,偏心眼的老太太拿了钱能干啥事?还不是补贴了邓铁头那个混账,算算日子,臭小子怕是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跪地哭一哭,老太太还找得到东南西北不?
反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只要不谈钱,啥事儿都好说,邓某人就这么光棍。
柳红英的手紧了又紧,眼神不受控制的四处瞟,咋个没有鸡毛掸子?打猪的竹响篙也可以呀!臭小子就是欠揍了。
“咋个不见响篙?下次我给你准备些,猪不听话就要好好的打,打了之后它就会知道在哪里拉屎拉尿了,也能听得懂人话。”
老太太话说的恶恶狠狠的,眼神之狠堪比当代母老虎,邓大强神经再粗,也察觉到了不对头,自己是惹了老娘的不喜了,骂自己听不懂人话呢,这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还真想让自己出一笔钱?做啥子白日梦呢?
别说是徐家的亲家娘只是不待见铁头而以,又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就算是兵戎相见他都不会是去帮邓铁头,当然是帮人老太太教训人渣女婿啊!
“妈,响鼓不用重锤,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可以了,猪厂的猪都挺听话的,规矩的很我又何必多事的用响篙打它们,这辈子变成猪虽然是好吃好喝的,猪却也是可怜啊!只能活一年就活不成了,连皮毛带肉骨的都被我变成了钱,我又何必再折磨它们,人啊不能太过分,得积点德才行妈你说对吗?”
邓某人我说的是头头是道煽情的很,哲学伦理都有,可是老太太咋听都觉得不对,也不说话,翻来覆去的把邓大强那段话细细的品了又品,终于回过味来了。
老人蹭的一下站起来,八字步摆开,单手叉腰,噼里啪啦就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