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慕淮回她的速度很快,又添了一句:“待用完晚膳后,朕再唤太医过来。”
他自是看出了,容晞这是在同他拖延时间。
慕淮将娇小的女人从香衾中抱了出来,他觉容晞完全没有什么重量,抱起来轻飘飘的,还不如他提的那把刀重,丝毫都不像个怀了身子的女人。
椒房宫内的宫女们俱都垂着头首,她们用余光隐隐可见,高大俊朗的皇上将皇后娘娘抱到了铜镜前,且动作异常的小心珍重。
华丽的瑞兽鸾鸟镜台旁,置着一个摆放花瓶的红木高几,慕淮在镜台旁的圈椅处坐定后,瞥了一眼上面的花瓶,见里面插了枝宫人刚撷的西府海棠,上面犹带着刚刚喷洒的清水。
容晞见慕淮看向了那高几,脸儿却渐渐变得微红。想起他出征之前,二人还曾在其上……
——“摆上新的花瓶了?”
慕淮低声向她询问时,语气听不出半丝的暧.昧。
容晞温软地道了声:“嗯…”
慕淮将视线从花瓶移到了她的身上,唇角也往上牵了牵。
容晞亦赧然地垂了垂目,情.浓意动之时,华帐那一隅方寸之地自是不够他折腾的。
犹记得那夜烛芯爆了,发出了带着喜气的噼啪之音,他将她抱了起来,将高几上的花瓶扫到了地上,将她放在了那红木高几上。
花瓶碎地时,外面的宫人也应该都听见了声音。
容晞一想起那夜的事,便觉万分羞赧。
现在想来,还是面红心跳的。
她那时好怕从上面摔下去,好在慕淮将她一直锢得很牢。
容晞面子属实薄,事后并不想让宫人收拾这处,可自己又下不了地,最后只得咬着唇,央求慕淮去将那高几上和地上的狼藉都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