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陪戎校尉,兵籍和户籍在军中自是也有人管理。
王怀便按照慕淮的指示,去调姬肄的兵籍和户籍。
这时,王忻走到姬肄的身侧,待对慕淮恭敬地施以军礼后,对他解释道:“陛下…这晏坚是属下栽培的兵士。他却然是齐国本土人士,且在汴京有妻有子,他与其发妻早在四年前便已成婚。”
慕淮掀眸,又看向了王忻。
王忻暗觉,当今圣上明明只是淡淡一瞥,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之感。
他耐着心中陡然而增的敬畏,又为晏坚辩驳道:“况且,属下曾听闻,那燕国世子最是骄奢,寻常的一顿饭食都要耗上千两白银,又怎会来这军营受苦…想必陛下的黄门,是认错了……”
姬肄乘势,道:“望陛下明鉴,属下真的不是燕国世子。”
他眼底蕴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姬肄却然在齐境有个所谓的妻子,她便是晏坚的遗孀,且曾为死去的晏坚生了个男孩。
待姬肄将自己的身份换成晏坚后,便将她的女人也收用了。
晏坚的遗孀是个痴女,见他皮相尚佳,也清楚这世道女子改嫁不易,便对他这个新夫君死心塌地,在外还为他掩护着身份。
姬肄在齐国的这一年,便同此女过着平凡夫妇的日子。
容晞站在慕淮的身侧,微微垂下了眸子。
她也渐渐相信了王忻的这套说辞,毕竟谁会放着摄政王世子的好日子不过,跑来军营吃苦受罪。
更遑论就连王忻都给他做了证,说他在齐国有个成婚四年的妻子。
慕淮知道,王忻和这陪戎校尉的情谊不同寻常,大战在即,也不好让其余将士知道他在无证据的情况下,就诛杀了一名陪戎校尉。
但疑窦既生,慕淮不欲再让这晏坚同主军一同伐邺,便命王怀让他留守大营,做些内勤之事。
王忻对此事颇有惋惜,他同晏坚这个部下交好,也觉晏坚其人颇有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