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顿,应该也没什么事。

    便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床处,正欲小心地迈过慕淮,却发觉他已然被她扰醒。

    容晞怕慕淮睡不好会发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慕淮并未起身,低醇的嗓音仍掩着尚浓的睡意,他问道:“适才做甚去了?”

    容晞抚着自己的咽喉处,艰涩道:“奴…奴……”

    听她言语支吾,一贯娇糯的嗓音略有些沙哑,慕淮回想起今夜的种种,心头竟像是被剜了一下,滋味难言。

    明明身侧的人是个柔美温软的小姑娘,就像风中瑟瑟摇曳的小花骨朵一样,娇嫩又脆弱。

    他对她,本该生出垂怜意。

    可实际行动上,却是辣手摧花般的恶劣。

    竟是总会突然生出邪祟的、想凌弱的心思。

    慕淮多次都想克制这种心思,但即使是克制,容晞还是被欺负成了这副凄惨模样。

    ——“睡罢,嗓子既是难受就不用回话了。”

    慕淮的声音透着淡淡无奈,随后将身旁微怔的少女拥入怀中,深嗅着她体肤间的馨香,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又道:“以后不会再这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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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朔朔,深冬将过时,齐国大军得胜而归。

    庄帝亲子、亦是龙镶将军慕淮,原本做为支援后军押运粮草。

    可任谁也没想到,慕淮竟然兵行险招,而他走的这步险棋,却是齐军制胜的关键。

    李瑞知缙国有难攻易守的天险,他原本在心中估计,凭大齐的国力,攻下缙国的都城有七成胜算,但攻伐的时日至少需要六月,所以后方的支援军和粮草必须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