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馆的门,女童便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如意楼,躺在床上直哼哼。
苏倾染领着一帮怯怯诺诺的小姑娘们进来了。
“以后啊,谁不听话就她这个下场!”好家伙,这一句话把小姑娘们吓得,怯怯诺诺地答应了,苏倾染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小的一团,甩袖离开了,小姑娘们柔柔弱弱地跟着出去了,也没敢看是谁被打成了什么样。
床上的一团也没管她们都干什么了,抓着被子埋头思考,只考虑今夜怎么溜出去,须臾,阴恻恻的笑了。
子时
只见床上的一团蠕动蠕动……不动了,床下一道身影蹑手蹑脚的往窗户边移去,稍稍打开一点缝隙,轻轻地瞥了一眼外面,嗯,云风轻云淡,月明星稀,虫鸣四起,将窗户关上,打开门之后捂着肚子直奔茅房,茅房中,女童抬头看房顶,没有人,稍微呼了一口气,轻轻地走出了如意楼。
到了竹林,老人早已等在了那里,而不见徐墨弦的身影,女童有些局促,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头从来没给自己好脸色,强作镇定的凝视着老人。
“你晚来了半刻,罚你去砍竹子。”老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就知道……)女童低头叹了一口气,引来了老人的一瞪,女童立马照做,待看到砍竹子的工具时,女童心里只想到是不是老头要整自己,只见女童面前一片参天大竹,每根竹子都有一人手臂粗,一柄锈迹斑斑的……破斧头,女童已经想象到自己以后的日子……简直暗无天日!机械的转头看了一眼老人,老人悠哉哉的喝着他的茶,吹了吹杯中的茶,轻轻地咂了一口,一个眼神过来,女童身上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认命的扛起了破斧头砍竹子。
“你这是为老不尊,私下报复……臭老头!”女童嘟囔了一句,心里也知道肯定是为了锻炼自己,便卖力的砍起了竹子,用力一挥,咔,那根竹子晃了晃,斧头在竹子上才留下了一点痕迹,没有砍穿。
“这什么竹子!!!”
听到女童的叫声,老人复拿起茶杯咂了一口,又倒了一杯,愉悦的眯起了眼睛。
剩下的几日,女童白天在如意楼干活惹事,晚上就来到竹林砍竹子。
咔,咔,咔,竹林里每次都是老人在此,徐墨弦却没出现过。期间女童已经可以砍倒几根竹子了,用起斧头越来越趁手,只不过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罢了。
“到此为止吧。”老人走到女童的身边,看女童已经砍了不下十根的竹子,女童拿着斧头神采奕奕地看着老人,身上仿若散发着光彩,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这种感觉令老人一怔,被老人这么看着,女童却突然感觉毛骨悚然,咳了一声,老人瞬间回神,在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圆盘,圆盘上有着古老的雕刻,散发着古朴沧桑的气息,老人爱惜的抚摸了一下圆盘。
“把手放上去吧,闭上眼睛,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去感受周围。”
女童照做,伸出那不算圆润的小手,露出了一点伤痕斑斑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夜,是静的,风,是柔的,空气中弥漫着竹子的清香,一刻,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