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发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少女的象征,还标上了想要像大姐姐一样做一个温柔的人的信条。
孟月的神色动了动,艰难开口说,“……你不是之前就跟我说过吗,很羡慕像我这样的和对象是双向奔赴。看看你现在,你这样的自我放弃又算……”
“喂,我说,”
感受到了强烈的说教意味,更是引起了苏缃从心底涌出的极度逆反和不满情绪,她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孟月。
“不会还有人这么大了还相信童话故事的吧?你算什么?真把自己当迪士尼在逃公主了?”
孟月沉默着没有说话。
尽管如果是放在了以前,他一定会炸毛得恨不得冲上去抽苏缃两个耳刮子。为的不是气这些话本身,而是想让她能够清醒过来。
毕竟现在来看,苏缃究竟是真的清醒还是只是想耽溺装傻都很难说。
孟月深吸了一口气,好让他已经从脚跟迅速流窜到大脑的怒气不那么快喷涌出来。
“你要相信,每个选择离开你的人,或者每个会对你视而不见的人,至少能够把他们自己放在第一位上,能够优先照顾自己这种事,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吧。”
孟月一字一句背着他在进酒吧门前,刚记熟的情感语录。
“直到会有例外?”
苏缃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还是说,亲爱的大哲学家,我本身就是个没有例外这种可能性的特例。”
似乎酒精的越发到需要发挥作用的时候,反而越会让苏缃清楚无比地感受到,那阵撕扯着每一寸大脑神经的痛楚。
此时此刻,因为过分的痛楚而更加想明白了的苏缃,忽然开始了自嘲。
“也是,正常人谁会得这种极其特例少见的全色盲啊。”
“你他妈的……!”
孟月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就连酒桌上那些靡乱的灯光下,美得像琉璃制品一样的空酒瓶都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