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太子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些许失望，她张了张嘴，有些无力的说：“是臣妾没有教好儿子，您要怪就怪臣妾吧，太子毕竟是您的亲儿子，还请陛下能够网开一面。”
太子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覆下了眼帘，长睫将他所有的思绪都藏在了其中。
他的母后虽然是在替他求情，可这话无疑是和父皇一样，根本没有信任他，甚至将他按死在了罪名之上。
就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因为这所谓的证据，就轻易的替他认了罪。
何其可笑。
“网开一面？”皇帝冷笑，“不说端王如何作想，朝中百官如何作想，就说如今凌云因此受了伤，朕该如何向顾家军交代！”
他拍了御案，语气凌厉：“你让朕如何网开一面？！”
太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替自己解释半句，他甚至有些心灰意冷。
端王站在边上看了全程，心里有些意外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但这也足以证明了太子有多不堪一击。
就这么一个不堪一击的无能之辈，却坐在储君之位上耀武扬威这么久，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命好，有一个当了皇后的生母？
端王心里如此想着，便听皇帝终于开始下令：“何全，传朕的之意，太子德行有……”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清亮的女声给打断了：“等一下！”
是顾柒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端王和太子二人同时一怔。
太子睫毛微颤，依然跪着未动，广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
他心里很清楚。
连父皇母后都不信任他，更何况是和他早就已经疏远的顾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