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永强扭头看了眼季巧春,抬腿回屋了。

    季巧春低了低头,好似嘴角在笑。这还是她嫁过来,男人第一次挡在她前面的呢。

    只不过此时满脑子还是问号的乐茹,根本没有看到季巧春的表情。而是上前拽了拽季巧春的袖子,问道:“二婶怀孕……”

    谁知她话还没问完,季巧春突然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说罢,便也跟在乐永强的身后,回了屋。

    好吧,问了个寂寞。

    反正来日方长,这张玉芬这胎到底什么问题,她总是能查出来的!

    乐茹耸耸肩,也跟着原主的记忆,回了自己的小屋。

    乐茹是大房唯一的女儿,所以乐永强和季巧春在和她分房睡后,便给她隔出来一个小屋。

    毕竟是姑娘家,该有的东西还是得有的。

    屋子不大,却是五脏俱全。

    一张带着灰白色蚊帐的木床靠着墙根放置着,两个红木色床头柜立在床头,还有一个约莫快两米高的五斗柜放置在床的侧面,五斗柜的中间还挂着一面圆形的小镜子。

    靠窗的位置,还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面上有些破旧的纸笔,看得出来,原主曾经也是有一颗读书梦的。

    或许,正是这些纸笔,才让季巧春铤而走险,冒着被打成“资本主义的尾巴”的风险,也要给女儿挣一份读书钱。

    环顾四周,乐茹坐在床边,抚摸着破旧却干净的蚊帐。嗅了嗅,一股子肥皂水的清香味扑面而来。

    不得不说,原主虽然在这家里不受老太太的待见,但季巧春已经给了她这个时代最好的生活。

    乐茹穿过来之后,还没有好好的洗个澡。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又是下河摸鱼,又是被撞头,今早又是爬山又是下山,晚上还给全村人做了鸡丝凉面。

    身上不止是一身臭汗,居然隐隐约约她还闻到了馊掉了的味道。和这屋里的阵阵清香味,真是太格格不入了。

    乐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脏兮兮的一张脸,哪里能看得出来是未来村花的半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