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就算再苦再难,也永远如如北地烈日般笑得热烈。
可是……
甩了甩头,揽金将自己的思绪牵了回来。
“你方才说,那个朱二,是安平侯的人?若你说的不错,那么天目山的事情,以及归家当年之事的幕后之人,是不是也或多或少跟这位有点关系?”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就这么确定。”天歌道,“这里头有几个疑问仍有待确定。”
“你先前说,买凶请揽金阁动手的人是朱二,但是他到底是为谁在做这件事情?这件事牵扯进了两方人,一者是朱二自己,另一方,是潘家。所以就有了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他是为自己,为朱家,潘炳涵算是给他帮忙;第二种,要动归家的人其实是潘炳涵,朱二请揽金阁的人不过是给他帮忙;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二人其实都是为他人效劳。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指向了最重要的一点。”
听到这里,揽金接过话,“潘炳涵与朱二结交甚厚。”
“不错。”
天歌点了点头,“在离开江南之前,朱二不过是商户人家的少爷,就算朱家在脂粉行算是魁首,但有杭州首富汪祉这个妹夫在,潘炳涵哪里瞧得上朱家的毛头小子?所以这二人之间,定是通过安平侯连接起来的。”
“潘炳涵,应当也是安平侯的人。”
天歌道出自己的结论,“其实牵扯出这么多人,归家的事情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应当再明显不过了。不顾这也证明了一点——他们想要从归家人手中拿到的东西,肯定不仅仅是香方这样的小物。”
听着这一层层抽丝剥茧后得出的结论,揽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上都来的那位侯茂彦侯大人,你可有印象?”他问天歌道。
天歌抬眸,“昨儿个我在翟秋云的生辰宴上见过一面。对了,晚上在楼下也有一面之缘。这个人怎么了?”
揽金轻轻叩着桌面,唇角含着几分笑意。
“这位大人此次南下,乃是行绩考之事,此次江南所有州府一级官员的政绩考核,都是他说了算。而此人跟翟高卓乃是同科出身,关系甚笃,且二人都是易相门生。”
话说到这里,天歌已然明白了揽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