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笑道:“其实也不光是为了你,雷卓云背脊骨断裂,身负重伤,在下实在医术有限,如不是程老先生前来,恐怕有性命之虞。再说这位张兄弟虽然轻功很高,脚程很快,又是英国公世子,不过在鄙门分舵内他恐怕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张胖子知道唐门门规森严,寻常外人很难进入它的分舵,更毋论要接走人了,当下只能尴尬地嘿嘿一笑。
叶枫心里满怀歉意:“如此只能辛苦唐先生了。”
唐大一笑:“何必客气,我们被困洞中时,你也救我两次,我们早就难以算清了,何况你也说过,我们是朋友。”
朋友,两人对望着,心底流过一股暖流,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时有人叩门。
张胖子打开门,进来的是范上古的二徒弟姚道常。
一进门他就满脸堆笑:“听说叶公子醒了,在下特地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鄙派上下一定尽力。”
唐大介绍道:“叶公子昏迷期间,姚道长已经举行了接任典礼,正式接任华山派掌门一职,而且传书江湖,宣布从此与唐门结盟,共同对抗大雷门。”
叶枫点点头,想起了华山派的巨变,想起了死在洞窟中的范上古,想起了良心发现死在雷雨云掌下的孟道平,不禁有些唏嘘。
唐大忽然对解祯亮一眨眼道:“叶公子那两个下属去煎
药很久了,眼看服药时辰快到了,不如两位去看看?”
解祯亮心领神会,拉着张痴就要去药庐。张胖子没有领会意思,不情不愿地嘟囔着:“去看个煎药也要两个人吗?”还是被二哥拉着走了,房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叶枫知道唐大是要说什么,又不愿太多人知道,可是唐大并不言语,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站在屋中央的姚道常,看得这位新掌门心里发毛,一时又找不着话头,气氛颇为尴尬。
唐大忽然指了指姚道常领口露出的一段红线,问道:“当天山谷激战的时候我就发现姚道长胸口挂着一块玉牌,不知是华山派什么宝物,可能给在下开一开眼?”
姚道常一愣,明显唐大的话有些大出他的意料,接着他马上掏出挂在胸前的玉牌,递给唐大,道:“唐先生客气了,这不是什么宝物,只是家母留给我的遗物。”
唐大仔细一看,果然不过是块圆形的普通玉牌,质地普通但是雕工很不错,活灵活现的刻着一条盘旋的龙,可以看出姚道常已经戴了很多年,边缘磨得很圆润。
姚道常继续解释道:“我父母是这华山下的普通农户,我两岁那年父母双亡,师祖看我可怜收我上山,交给师父收为弟子,师祖说这玉牌是母亲临终时的遗物,所以贴身保存,聊表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