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还不知道啊？”陈燕看了眼沈兰兰，“你没跟她说？”
沈兰兰一个劲的在旁边递眼色，可压根陈燕就没看她，这下纸包不住火，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笑笑，对不起。上次苏素是故意把我喊走的。后来我见到鹿平以后才知道。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一听说他们是要找人划花你的脸，就连忙喊鹿平打电话给陆北了……”
林笑不记得后面沈兰兰还说了些什么，无非都是一些道歉的话，其实她事先也不知情，怎么能怪她？只是，她没想到，苏素也会那样帮秦雨楠。是因为秦栋么？
可是，如果秦雨楠明天真的和陆北有这样的约定，她会对陆北做什么呢？
一整个晚上的不在状态，蓝老师最后照常把她留了下来。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让她混沌的脑瓜渐渐明晰了起来。“蓝老师……”
她今晚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这句谢谢。
“趁热吃吧。”蓝老师拍拍她的头，转身回了厨房。一边收拾汤锅和灶台，一边跟她说话，“陆北像他爸爸，有一种英雄主义的情结。总觉得自己可以拯救世界。他从小主意就正，十六岁之后也不再需要我为他做任何的决定。尊重他的自主意愿，是我和他爸爸共同的决定。”蓝老师挂好了毛巾，将身上的围裙取下来放好，微笑着走过来坐到林笑对面，“笑笑，陆北为你打架了对吗？”
一口馄饨还没来得及咬就吞了进去，烫得她眼泪一下子就涌到了眼眶门口，她看着蓝老师，她微微笑着，眼里却失去了往日里的温柔。
“你不用否认，我都知道。”蓝老师低下头似乎是叹了口气，双大学，你知道吗？”
林笑垂着头，眼泪掉到了盛馄饨的碗里。如果妈妈还在，知道她早恋，也会是这样的心情么？那种恨铁不成钢，失望的心情。
“你知道我对他寄予了多高的期望么？”蓝老师叹了口气，“笑笑，你是个好孩子。可是，陆北值得更好的人生……”
“蓝老师，对不起。”林笑站起来，反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背着书包就跑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她都错了。在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的事情。她没敢再听蓝老师说些什么，她是个没有妈妈，爸爸不要的孩子。她怎么配得上那么优秀的陆北？
家里照旧没有人，林笑拿出试卷刷题，却一道题都看不进去。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陆北打来的。
“回家了？”那边声音挺吵的，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在学校。
“你在哪儿啊？你没在学校吗？”林笑吸了吸鼻子，刻意的装作和平时一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