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扫走了冬日的寒冷，一大早林笑就拖着陆北起了床。先去医院把最后一天的点滴输完，然后取了留置针，等第二天办出院手续。
陆北这边弄完，他带着林笑一起去看了毕老师。
秦栋刚好也在，看他们俩一起还吹了个口哨，悄悄在陆北耳边言语：“哥们儿没骗你吧。”
陆北作势要打他，他笑着躲开了。
从病床底下给林笑拿了杯牛奶放在开水杯里热着。“还没吃早饭吧，先喝瓶奶，待会儿让陆北带你去吃好的。”
林笑没说话，就拉着陆北的手往他身边靠。
“行了，七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怕你。”陆北接过秦栋手里的奶，插好吸管给她。
“这两天情况怎么样？”
秦栋眸色暗了，摇了摇头，“奶奶身子熬不住，觉得他这样自己也是个痛苦，不如给他个痛快。你说，他活着的时候，那么热心肠的一个人，哪里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遭这份罪？”
“唉。”陆北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病拖了毕老那么多年，他清楚。期间也咨询过这方面的专家，甚至请过资深的大夫回国帮他出方案，可惜，太迟。
“估计这一两天吧，我让人帮着奶奶准备仪式，他一辈子一个人，走的时候希望热热闹闹的。”秦栋看着病床上的毕老师，忽然有些哽咽。
陆北看他，踢他一脚，“瞎他妈想啥呢。”
秦栋扫过他的脸，从林笑脸上不经意的掠过，笑了笑。
从医院出来，林笑才问陆北，“秦栋，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陆北点了点头，先带她去医院附近的早餐铺吃饭。
“那苏素呢？为什么他没和苏素一起？不是听说都有了孩子？”林笑一直都觉得秦栋这人不怎样，也是因为觉得他对苏素挺狠的。而且，自己的孩子都不紧张么？
“那孩子不是他的。”陆北找了个位置坐下，给林笑烫碗筷，并不奇怪她震惊的神色。他当时知道的时候，也没少觉得惊讶。
帮她叫了豆浆油条，将油条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豆浆碗里，擦干净手，看她用筷子一下一下的往下压着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