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话就把气焰嚣张的慕榕唬住,宁羽桐心里稍稍平衡,摇头晃脑的谆谆告诫。
“不是我吹,我好歹也是自小混迹名门秀女圈,那些女人的招数可可怕了,吃人不吐骨头都算客气的,想想秋月宴,听了几百遍的凤求凰?不全都是冲着墨王来的?”
她颇具人生哲理的感叹,“谁让妳嫁的是人上人,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醋意,背后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妳好戏呢。”
慕榕眨眨眼,巧笑倩兮地摊手,“不就是拉仇恨吗?我这么才貌兼备,文武双全,早习惯了高处不胜寒哪!”
宁羽桐皮笑肉不笑地斜睨,“臭美吧妳,小心没朋友。”
想起某个在秋月宴上向墨王大胆告白,却落得下场凄惨的女子,宁羽桐嘿嘿一笑。
“第一个拿剑冲上太师府砍妳的本该是傅玫,猜猜她怎么还没登门寻仇?”
慕榕愣了愣,她怎么就忘了那个当众表演雪凤焚天舞求爱的傻逼?
顿时来了兴致,捏了颗糖炒栗子在手里,“妳说说看?”
哎哎哎,自己的好戏还真是精彩热闹,不过是订了个亲,竟然衍生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宁羽桐先咧开嘴傻乐了一番,才好心的解惑,“听说下聘那天,傅玫一剑劈了墨王赐的匾额,这事儿可不得了,镇国公震怒之下,差点没押着她上墨王府负荆请罪。”
墨王是先帝亲封的王爷,地位仅次于天圣国君,更何况是透过礼部赐下的牌匾,傅玫说劈就劈,简直没把天家威严放在眼里。
就算她是皇后的亲外甥女,犯下这等糊涂事,墨王要真追究起来,任谁也保不住她,夺了郡主的封号都有可能。
不过据说墨王心胸宽大,不予追究,还让礼部又送了个牌匾过去。
同样是孝感动天四个大字,这回更大、更厚实、更显眼,保证傅玫郡主得拿斧头劈个半时辰才能破坏。
镇国公铁青着脸收下牌匾,不仅得高高供着,还下了死命令,让傅玫在府里幽禁一个月。
换句话说,在墨王与慕榕成亲之前,傅小郡主都不能再出门作妖。
慕榕瞠目结舌,同情了傅玫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