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公平竞争,倒也和平,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端。
只是后来远阳楼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还是多多少少殃及到了周围的其他酒楼,作为三居六楼十二阁之一的梅花阁,在菜品定价和酒楼品质都是和远阳楼属于同一个等级的,所以受到的影响最大。
可即便如此,营收的上下浮动依旧是有限的,所以白掌柜并未放在心上。
但是自从入夏以来,因为物价的飞涨,各种食材的供应价也顺势上涨,所以酒楼的菜牌价格也不得不上调。
这也就影响了客流,以前百姓们隔三差五就会来酒楼吃上一顿,而今价格都变高了,百姓光顾的频率也就下降了,有熟悉的老顾客一个月才来一回。
况且这一个月去一回的酒楼,多数人也是会选择去远阳楼,而非吃了多年早已吃腻的梅花阁,因为两家本身就离着不远,过个桥就到了。
这对原本就受远阳楼影响的梅花阁如同雪上加霜,一边被远阳楼吸走了客流,一边自己家酒楼本身的客流频率也在减少。
何先生道:“我瞧着,今儿午市一楼的客人,也就翻了两次台,楼上包间都没坐满。”
白掌柜紧缩眉头,似是在心里想什么事情,眼睛落在手中的账本上。
他经营这家梅花楼好些年头了,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掌柜,他知道,如今这个情景,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自己的梅花阁总有一天会被远阳楼给吃干抹净。
这结果,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先把菜牌价下调个两成吧。”末了,白掌柜无奈的道。
何先生欲言又止,但终是没开口,他明白掌柜的什么意思,和远阳楼竞争,他们梅花阁在菜品上占不到任何优势。
那就只能在价格上跟对方比拼了,价格战,是从古至今惯用的商业对冲手段。
聂辉的书院而今已经开课一月有余了,加上聂辉一共有六位教书先生。书院起名‘百川’,初期学生约有五六十人,大部分是淮阳周边城镇的孩子。
这个规模自然和淮阳城内的其他书院没法相比,但作为一个新书院,一开始能有这样的生源已然不算少了。
而且书院从翻修到开课一切进行的颇为顺利,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和插曲,让聂灵儿省去不少心。
这天下午,书院放学,春茶几人结伴从大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