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幕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想让周顾觉得自己是在逃避，但他现在脑子确实很乱，什么都想不了。
“我知道。”周顾说：“是我太着急了。”
周顾说着翻身躺到林幕身边。
林幕闻言松了口气，他转身背对着周顾，没一会感觉周顾的胸膛贴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他。
“让我抱一会。”周顾说：“就一会。”
以往都是他主动抱周顾，今晚周顾主动求抱，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
林幕脑子里胡思乱想，静静地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被握住，周顾的手指修长又微凉。
林幕的心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他心中犹豫良久，觉得有些话今晚一定要说清楚，不然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了。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林幕咬了咬唇，心中几番挣扎还是转过身，看着黑暗里看不清神色的周顾，“那你呢？在农家乐那次，还有你刚才又是什么意思？”
周顾闻言却沉默许久，卧室里越发显得寂静，静得能听到周顾浅浅地呼吸声，房间里明明没有风，林幕却觉一股凉风袭来，他手脚冷得有点发僵。
“你不说你喜不喜欢我，却问我喜不喜欢你？”
林幕心脏骤缩有些呼吸不过来，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明白周顾的意思了，林幕想抽回被握住的手，却被反握得更紧。
对面的周顾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坐起来打开卧室的灯。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被照亮，眼睛在黑暗里待的太久，一时不适应这样明亮的光线，林幕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他听见周顾说：“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林幕没有睁眼，“我不明白。”
周顾看着他，又沉默一会儿，才轻声说：“那天晚上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一直都知道，我也没有冲动，我以为我当时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了。”
“我一直没有挑明，是怕你接受不了。如果你还是不明白，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