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亭北门。
城内烟雾四起,尘土迷漫,经久不散,连天都被遮的暗淡无光。
慕容定的脸色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数十甲卫侍立在两侧,枪坚甲亮,与跪伏在地的那些溃兵有如天壤之别。
慕容青孤披头散发的跪在马前,如丧考妣,嚎的好不凄惨:“父汗,真的是天雷啊,绝非人力可敌逃吧”
一道鞭影甩向慕容青孤,只听“啪”的一声。
慕容青孤的脸上被抽出了一道血槽,血珠越渗越快,汇聚成溪,滚落而下。
慕容定双眼如电,又仿佛两把利剑,狠狠的刺向慕容青孤:“胆敢妖言惑众,动摇军心?给我打”
“父汗”
“啪”
这一鞭更狠,抽在慕容青孤头上,连发带皮,竟硬生生的卷走了好大一块。
白花花的脂肪上,血水星星点点,就如一颗颗的鲜红欲滴的珍珠,分外妖艳。
像是在杀猪一样,慕容青孤狂声嘶喊,但刚喊了半声,仿佛被攥住了脖子,哭声戛然而止。
人更似是被冻住了一般,表情僵在脸上,眼睛越睁越大,就像见了鬼。
慕容定竟然抽出了刀,直劈下来。
直到刀尖离他头顶还不足一尺,慕容青孤才悚然惊醒,鬼使神差的歪了一下头,堪堪躲过了那一刀。
刀刃劈在肩甲上,溅起几点火星,又发出“咯吱”的一声怪响。
感受着肩膀上的剧痛,慕容青孤如遭雷击:父汗竟真的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