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千胡骑,像是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高丘下。
李承志站在车顶,血水正顺着铠甲,淋淋漓漓的往下流。
还好,全是敌人的。
他后手一撤,马槊从一个胡将的肚子里抽出,一股血箭喷来,李承志微一偏头,躲过从斜刺里扎来的一支枪尖,然后槊枪平扫,连枪杆带敌骑的胳膊,被切成了四截
敌人的惨叫还未喊出,他第三枪已扎向了另一个敌人。
皮制的头盔像是纸糊的一般,被槊枪扎穿,又扎进了敌人面颊
李承志已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敌人,三十,还是五十?
但他知道,他快要力竭了。
援兵再不来,今日怕是要交待在这里。
死便死吧,杀一个是一个
正咬牙振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哨嘀,随后又响起一阵号鸣,曲调顿挫,又快又急。
是援军!
李承志大喜,顺手一枪,刺进一个胡人的脖子,血水如箭一般激射出来。
“承志小心”车阵中心的皮演一声厉吼。
话音未落,一只粗大的狼牙棒重重的敲在了李承志的后脑上。
李承志眼前一黑,栽下车来,骨碌碌的往下一滚,跌进河里,溅起一团水花
是夜,典牧府衙亮如白昼。
李承志躺在床上,木然的让医师检查着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