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远晖一怔,“夫人,我打他做什么……”
“你没打他,那他哭什么!”
“冤枉!”
父母感情很好,时常打闹,早已看腻了的场景,此刻变得弥足珍贵。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智绝对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既然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这是不是说明,事情还是要发生的?
一想到这,祝青简立时便有些绷不住了,虚汗直冒,他猛然抬头,向前行了两步,惊恐喊道:“爹……爹!您死了!副官也都死了,怎么办……”
吵吵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祝远晖与夫人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祝青简以手扶额,自牙缝中缓缓挤出几个字,“我该怎么办……”
半响后,祝远晖才道:“这孩子说什么?”
祝青简双手握拳,抱住头,继续语无伦次道,“丹拿打过来了!还有,还有老阉狗……”
祝夫人再次将他拉过来,“儿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能梦到丹拿?他这也算是出息了,哈哈……”笑了两声,祝远晖也看出他似乎不对劲,倒了碗水,递过去,“简儿,你慢些说,老阉狗是什么?”
祝青简接过碗一饮而尽,冰凉的水划过喉咙,让他的头脑恢复了一丝清醒。
现在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此事太过离奇,难以解释得清,况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更不会相信。
看他不再发一言,额上满是冷汗,祝远晖摸摸他的头,“到底怎么了?”
祝夫人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背,“简儿,你爹过几日便要去南征羡余,你可莫要再说什么爹死了的胡话了,不吉利,知道吗?”
听到这个关键消息,祝青简转头道:“南征羡余?”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