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觉得,叫什么好?”
“祝雄霸!”
“……不如叫祝子,至少朗朗上口。”
“柱子不行,更难听了,夫人若是不喜欢祝雄霸,咱们给他改名叫祝雄壮也行。”
没过多久,祝青简停住脚步,坐到了祝潇潇旁边,他的头早已隐隐作痛,但是祝雄霸和祝雄壮还是难以忽略地闯入耳朵,他揉揉眉心,“爹,您对‘雄’字有什么执念吗?”
祝远晖来回扫了扫兄妹二人,语带怨气:“俩孩子都长得像娘。”
祝青简明白他的意思,妹妹就罢了,他老嫌自己长得不够有棱角,没有男子气概,“爹,不是我不愿意改名,这个名字我已经听了二十年了,早都习惯了,您怎么不在我刚出生那会就起个……那样的名字?”
母亲能同意才怪。
果然,祝远晖避开了这个问题,轻咳一声,“儿子,你说反了,你最多听十二年,什么二十年。”
祝夫人叹了口气,“远晖,你若实在闲得难受,就去后院把柴劈了。”
“成,成,我不说了。”祝远晖投降道。
几颗桂圆咕噜噜滚到了祝青简的旁边,祝潇潇一边将手中桂圆往嘴巴里塞,一边冲他伸出手,“再给我一颗,剩下的都给你。”
祝青简拿起一颗桂圆,低声道:“你不能嫁给太子,知道吗?哪怕他以后当了皇帝,也不行。”
大愈的开国皇帝愈高祖牧苍靖此时尚在人世,而那个娶了祝潇潇、害他与父亲身死的小皇帝牧子宣,现下只是太子。
祝潇潇立即笑了,嘴巴里塞着桂圆,奶声奶气地含糊道:“哥哥要和我玩嫁人的游戏吗?我要当皇后!”
祝青简目光落在她刚掉了一颗门牙的小豁牙上,又看向她前襟上的口水印。
“……算了,”他抓过身旁桂圆放入祝潇潇的小花篮中,无力道,“吃吧。”
祝青简以珍重而肃穆的姿态与父母妹妹一起用过午餐后,便在他们“这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的目光中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