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营预备!”
当清军敌骑再一次当面,并且明显是身着重甲的主力上来之后,曹庆等营官也是接连下令,命令全营做好准备。
和清军的鼓声不同,明军是以尖利的哨声来不停的调整着队列。[]
第一排都要做到训练时对敌的最好队列,每个矛手,戟手,刀牌手,火侥手等等,都是按自己在训练时所在的位置,一一重新站好。
只有重火统手不理会这些事情,仍然不停的装药,射击,不管清军怎么运动,他们仍然是在不停的装药,射击,枪声很沉闷,但是听在所有平虏军将士的耳朵里时,却是特别的欢快灵动,叫人打心眼里欢喜。
将旗之下,有一小队十分特别的火铳手也是到达前线,不言声的趴伏下来
他们压根就没有束甲,连火统手的那种去了胳膊的胸甲也不曾穿戴,身上是灰黑色的做战训练时穿着的军服,从勋阶来看,最小也是一个军士长,也就是副棚长的身份。
人数大约是二十人左右,一个个都是十分倨傲,尽管不少人好奇的看向他们,但这些人却对别人不理不睬,只是在军阵之中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还有几个,爬上了高高的望杆车上去了。
“最后一发霰弹,放!”
不远处的右翼,白文路的脸上已经熏的全是油灰,过百门各式火炮一起放出来的硝烟火石粉灰可不是玩的,所有的炮组成员都是熏的猴儿一般,但看着眼前堆的尸山血海的模样,闻着嗅着那强烈的硫磺味道和敌人的血腥味道,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对面的蒙古人已经跨了,后面的阵形已经完全混乱,几乎对车炮营的右翼阵地构不成实际的威胁了,只有当面还有冲到百步之内的百余骑残敌,在他们同伴的尸体面前仍然试图进行徒劳的挣扎。
几支虚弱的铁箭飞临,借着车身厢体和少数盾牌的掩护,炮组成员们几手不把这些箭当一回事,仍然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清膛和上子药的工作。
眼前如此这些蒙古人红了眼,索性挥矛持刀,向着车阵猛扑过来。
“不知道死活啊……”
下令之后,白文路反而轻松了。
他嘴里叼着一根卷烟,平虏军的军官现在少有不喜欢这玩意的,劲大够味,点火方便。对军中销售时价格也很优惠,比起北方的那些销售渠道便宜的几乎可以不计价格了。
在烟草的刺激下紧张的大脑都轻松了很多但就在这个车炮营主官放松的时候,整个炮兵阵地又抖动了一下,火舌喷发,烈焰喷射!
每门佛郎机炮里头都换上了碎铁和弹丸,这些碎片从炮管中喷射而出,以极高的速度打在敌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