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尚点头道:“卖祖汉奸,我杀之绝无怜悯。”
王源低声怒道:“需教卖国的人知道天有眼之外,还有俺王某人手中短斧!”
“殿下放心,吾等既然来了,就已经下定心心。”
“杀!”
充满血腥与暴虐的喊杀声中,朱慈烺环顾左右,一股热辣辣的情绪涌上心头。
天寒地冻,冷风呼呼直吹,但与这些热血汉子们聚集在一起,眼看要做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实在是危险重重,但那种快意与宣泄之感,叫他恨不得撕开胸口衣服,对着寒风狂吼一通,才能痛快。
这才是自己愿意存在的时代。
月黑风高,快意杀人!
到这会儿,朱慈烺才真正明白,自己天生就不是甘于平淡的人,什么温良恭俭让,一步步的谋定而后动,全去他妈的吧,老子这次不按常理出牌……因为老子……要活下去!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还在等着老子只手逆天!
王源第一个顺着绳梯上去,开始在院墙上如鬼魅般的移动着。
范府是富贵之极,虽然家业根在山西,枝干在张家口,京师这里,就是囤积买卖粮食,范永斗公开的身份就是山西来的粮商,和其余几家大粮商一起,控制的粮食在几十万石上下浮动。可以说,民间粮价,就是这伙山西老财联手在控制着。
官府收赋税的时候,百姓无粮,这伙商人就低价收购,明朝又没有抑止这种行为,更没有常平仓等措施,所以无钱交赋的百姓只能任商人宰割,等到百姓家里存粮吃完,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些大粮商又是坐地起价,大赚黑心银子。
象范家这种超级富商,从粮商到布商,再到当铺,钱庄,真真是一条龙的服务,不把小百姓敲骨吸髓的敲干吸尽,绝不算完。
再加上和建奴贸易赚得的大笔银子,北京城内虽然不是根基所在,甚至住的时间也并不多,还是像模像样的置起了这么一座大宅,这几天朱慈烺有意无意的派人打听,李恭几个还动员了锦衣卫的朋友,把范永斗的这座宅子从院落到布防都差不多闹清楚了,这才有了今晚的行动。
时不我待,不行此非常手段,想有银钱做朱慈烺想做的事,绝无可能!
制度之内是撞不动了,太子无权干预外事,这些天,几番拉拢,几番试探,最后的结果不外乎就是个不成!
那么,就只有自己亲身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