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仙儿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右眼皮跳的厉害。
陈大仙儿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这年头家家日子都不好过。
如今又是刚刚包产到户,也只是堪堪吃饱饭,可这两年,靠着这做“大仙儿”的营生,陈大仙儿也没少赚钱。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大半夜的瞎跳啥玩意儿?”嘴里嘟嘟囔囔的,在日历上撕下来一小块,“呸”的吐了一口吐沫,把小白纸片沾到了眼皮上。
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灾祸了。
男人不知道又死到哪儿去了,陈大仙儿拨弄了一下蜡烛,眼瞅着蜡烛都快燃尽了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就干脆吹灭了一根蜡烛。
蜡烛贵,不能没事儿总点着。
打了个哈欠,这月亮都老高了,还没见来人,今儿八成是没有什么生意上门了。
汪汪汪
“大晚上的瞎叫唤什么玩意儿?”
隔壁院子里的狗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骂声起了作用,很快就变成了呜咽。
如果懂得狗的人会发现,那声音透着一股莫大的恐惧。
“一天到晚的瞎叫唤,早晚把你炖了了事儿。”骂了一句,陈大仙儿揉揉眼睛,起身去关门。
天黑了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五十多岁的人了,即使两口子光着躺在一个被窝里,也不再有年轻那会儿的激情。
陈大仙儿有点儿困,就准备睡觉了。
“这里是陈大仙儿的家吗?”
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陈大仙儿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那个好听的动静,只是觉得当初自家那死鬼男人第一次缠着她要睡觉的时候,都没有这声音动听。
“啊,是。”随口应了一句,等人走近了,陈大仙儿眼睛都有点儿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