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幸坐定在长桌上,骑士们才开始继续争吵,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韩幸虽然是一名新进骑士,但是却得以坐在阿尔布雷希特男爵的(shēn)边,位于长桌座次的中前部位置。(shēn)为天朝人,对于座次的重要意义,韩幸乃是烂熟于心,以至于坐在这位置上如坐针毡。
韩幸可以看到有好几名骑士用不善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不过大多数骑士还是表(qg)漠然或者忙着和(shēn)边的同伴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少数几个骑士还用友善的目光看着自己,其中就有和他一起成为骑士的那个“前佣兵”奥格爵士。
他一(shēn)锁子甲,脑袋上多了个闪闪发亮的头盔,下巴上的胡子似乎精心修剪了一番。他坐在长桌的中后部,察觉到韩幸的目光,于是微笑着悄悄的伸出右手在额角搭了个凉棚,然后朝着韩幸的方向一点,算是和韩幸打了个招呼。
韩幸稍微倾听了一下爵士们“激烈讨论”的话题,无非是一些谁出的兵多,谁出的兵少的问题,多一点的大概出了几十人,少一点的大概只有区区几个。都说文人相轻,武人又何尝不是哪?毕竟武无第二嘛!何况是这群个个鼻孔朝天,眼睛长在额头上的贵族啊?
韩幸悄悄的戳了一下右手旁的阿尔布雷希特男爵,“怎么吵成这个鬼样子啊?”阿尔布雷希特男爵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韩幸在某种程度上和他是一个阵营的,阿尔布雷希特男爵相当于韩幸的引路人,外加导师的角色。类似于明朝官场上的座师。
事(qg)的起因却是一开始某个骑士骄傲的炫耀了一把,“瞧瞧,我带来了足足50名精锐战士!个个穿着皮甲,少数还有链甲,个个都是一把好手!”
听到这位骑士居然这么给力,拿(sāo)伯爵少不得要好好夸奖他一番不是?然后鼓励大家都向他学习来着。毕竟整个拿(sāo)伯爵领,二三十个骑士,要是人人都能凑出50个人,岂不是能凑出1500大军?要知道,拿(sāo)伯爵本领也只能动员不过区区600人罢了!
结果那些带得人少的骑士就不爽了,“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苦哈哈的人吗?”毕竟有些骑士的采邑相对比较贫瘠,的确供养不起大规模部队。当然,也有很多就是打着保存实力的如意算盘,然后故意挑唆那些穷骑士去和拿(sāo)伯爵唱对台戏。
他们当然不敢公然和拿(sāo)伯爵做对了,和自己的领主过不去,到时候给他们小鞋穿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于是他们就将目标瞄向了那些带得人多的骑士,然后开始朝他们进行人(shēn)攻击或者对他们的部队进行贬低。
“奥维德爵士,您上次在比武大会上被我留下的伤口到现在还没好吧?您真的能上战场吗?您这段时间怕是没机会调教您的属下吧?他们能有几分战斗力,啧啧啧,犹未可知啊!”这还是比较客气的,言下之意就是就你这水平,训练出来的士兵也是半瓶水!
“希尔德爵士,您上次在战场上的“英姿”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知道您回去的时候您的裤子干了没啊?像你这样的软蛋就算带上一百人来也只会是一群和你一样的窝囊废吧?别看我只带来了10个人,他们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杀你那几十号人跟砍瓜切菜似的!”
某位爵爷一开始还装出一副和蔼的脸蛋,接着就原形毕露直接讥讽起了自己的同行,直将那位希尔德爵士气的脸色铁青,偏偏又无言以对。
韩幸很快就对这些扯皮的事感到无聊了,毕竟韩幸之前在维斯特洛打仗,少则数千,多则数万,几十个人根本就是毛毛雨,这群爵爷的争论在韩幸看来委实无聊,毕竟境界不一样不是?
旁观的拿(sāo)伯爵怒了,这群混蛋看上去是在和其他骑士吵架,其实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摆明了都是冲自己来的,不就是为了能少出点人吗?这仗也不是我想打的不是?你们跟我叫什么屈啊!
当韩幸还在滥竽充数、神游天外的时候,拿(sāo)伯爵狠狠心,一拍桌子,然后直接大声道,“诸位骑士,你们都是忠诚勇敢的好战士,如今黑森公爵要求作为封臣的我加入他的战争,我责无旁贷!所以召集我的封臣——你们加入这场战争,相信以你们的忠诚和荣誉感,至少能为我提供500名优秀的战士吧?”
拿(sāo)伯爵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平,先是给这群骑士老爷戴了顶高帽,然后又甩锅给黑森公爵,表示这也不是我的本意啊?顺带还将自己形容成忠诚勇敢的骑士模范,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光辉的形象,表示你们该向我学习!最后直接给他们下了一个固定指标。
韩幸被拿(sāo)伯爵这炸雷一般的一拍桌子,吓了一跳,直接从桌上窜了起来,仿佛再次回到了过去上学开小差,结果被老师发现自己偷偷打瞌睡的时候。
看到韩幸站了起来,拿(sāo)伯爵面露喜色道“赛嘉德爵士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想必赛嘉德爵士一定带来了不少人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