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有人摆了一盘糖果在面前时,他会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同样接受喜剧之后,沉溺的速度会更快也更加痴狂。
殷离从站着的姿态变成半蹲下,在宴宴床边微微伏着身子,眼底的cHa0意可以让人沉溺。
宴宴跟着平静下来,又失了神,只是呆呆的张望着他,像个丢了玩偶的小孩。
指尖搅动着衣角,有些无措委屈。
“你叫殷宴宴,我叫殷离,我们是Ai人。”
宴宴清澈的眸sE里倒映着他的轮廓,苍老的,枯折的,粗犷的,平实的。
而她第一次眼底真真切切的装着他,完完全全的包裹着他。
那一刻殷离才相信她真的忘记了。
忘记了血腥,忘记了伤害,也忘记了他。
他很高兴她忘记了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重新认识自己。
他愿意好好的做一个正常人。
殷离笑的有些惨淡,蜷在身侧的指尖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像是要抖落大半的生气。
他拿不出手,只有一双会说话,不再写满冷漠的眼睛。
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皎洁的像月亮,是完整的。而他仍旧是野地里的碎玻璃,满目荆棘。
“你叫殷离,我叫殷宴宴,我们是Ai人。”
她重复了一遍殷离说的话,句子磕磕绊绊,里面夹杂着思索和探寻。
眉也微微的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