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随手丢在地上,荣闻钦又解开腰间的皮带,抽出皮带也扔地上……
他真要洗澡,怎地想什么来什么,安晨微嘴角抽了一下,走过去,关上水龙头,回头看他时,他裤子都脱一半了。她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海,急忙忍住脸红心跳,将视线锁定在他妖孽般的脸上,劝他说“你腿上的伤不能碰水,忍两天不成么。”
“忍不了,一身的血腥味,消毒水味,全身都难受。”荣闻钦眉头皱的老紧,对她关了水的行为没说什么,令他犯难的是,腿上受伤的地方裹着绷带,裤子脱不下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安晨微也觉得空气中飘散着不怎么好闻的味道,看到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是昨天那套,裤腿上面沾着的血已经干枯,和消毒水融在一起,问题的根源出在这儿。
“你把衣服脱下来,应该就没有味道了。”安晨微抬头看向放置衣物的架子,见架子上只有一块白色的浴巾,环视了一圈,其他地方都无法放置衣物,以为是他忘记将干净的衣服拿进来,她回头问荣闻钦。“你的衣服在外面是吧?我出去给你拿进来。”
安晨微想的是,她赶紧出去把他的衣服拿进来,让他穿上,他就不用洗澡了。
“外面没有衣服。”似乎看出她的意图,荣闻钦面无表情地阻断她的希望。
打算转身出去的安晨微听了他的话,动作一僵,回头看到他只剩受伤的腿上有裤子,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你住院都没带换洗的衣服来啊。”
“司徒慎出去买了。”听出她语气里的别扭,荣闻钦想到自己让她进来就是帮自己忙的,皱紧的眉头松开。“过来帮我。”
帮他,自己能帮他什么?安晨微脑子里这么想着,依旧背对着他,尴尬的说道“我笨手笨脚的,能帮你什么呀。”
“你过来就知道了。”荣闻钦声音低沉,透着丝丝缱绻的温情。
安晨微好久没听到他用这样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想到两人已经结婚,坦诚相对是早晚的事,深吸一口气,转身慢慢走到他面。
“我能帮你什么?”她问,眼神却飘忽不定。
“去外面把水果刀拿进来。”荣闻钦沉声说道。
“什么?”安晨微错愕的愣住,他要水果刀做什么?
在荣闻钦暗沉的目光下,她看着他受伤的腿,昨晚给他处理伤口时,因为太紧急,只是把伤口周围裤子的布料剪了,伤口上绑着绷带,想要不碰到伤口脱……她明白他要水果刀做什么了。
“水果刀没有剪刀安全,你等一下,我出去向护士借剪刀。”快速说完,安晨微转身就想走,手臂被抓住,她不解的回头,荣闻钦说“不用去借剪刀,就水果刀。”
安晨微还想劝他,看到他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只能点了点头,走出浴室,很快就拿着水果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