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机前围了一圈人,一些人想先靠这小机器来试试运气,看看是否能够翻盘。
说来也有趣,明明是在澳门,这些机器清一色地却都需要投掷港币,澳币反倒放不进去。
公关殷勤往来,亲切地招待着客人,试图说服他们办会员卡。
在这令人沉迷深陷的高氧环境中,没有钟表,灯光和温度、湿度一成不变,几个人玩的都不多,输掉的积分也不足以替换什么高级服务。
这就是销金窟。
晚上还有钢管舞和男女桑巴的演出,栗枝和几个学长饶有兴趣地看了一阵。
其他男人看的津津有味,始终盯着舞者身上金色的流苏舞裙——以及密合色的大腿,上面涂满了亮晶晶的油,贴着彩色亮片。
栗枝则是欣赏美人的曲线,正看的入迷,猝不及防,听到郑月白问:“喝水吗?”
他自然而然地递了杯鲜椰子汁过来,笑着与她聊:“别光顾着看美女啊,渴不渴?”
栗枝接过,说声谢谢,颇为诧异:“你刚刚出去就为了买这个?耽误看表演了耶。”
“都是肉|体凡胎,有什么好看的,”郑月白不以为意,看台上热舞女郎的视线毫无波动,“皮囊而已。”
栗枝喝口椰子汁,甜在舌尖上炸裂开。
薄薄玻璃杯壁上,冷气凝结出一层白茫茫的雾,附在玻璃上,化成小水珠往下落。
栗枝出神凝望着台上热舞火辣的声色表演,冷不丁想起这话似曾相识。
某人也曾这样说起过。
栗枝平静地喝口椰汁,将这一点点小小波澜彻底压下。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几场下来,任景跟着秦绍礼赢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