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呼啸而过，窗外的夜景与事物迅速倒退，收溯成一道虚影。
张梓然悻悻地转过头继续道：“反正就是挺好的。”
在补课班楼下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竟然是小江老师拎着包下楼，他岐哥跟他一起并肩离开的场景。
张梓然想，这个世界真的是魔幻现实主义。
回去之后，江意柯沉着脸，第一件事就是找赵南岐要上次的周测试卷。
赵南岐懵了懵，镇定道：“上周没周测，清明节放假。”
“上上周的。”
见小崽子还在那装傻充愣，江意柯直接把班群里更新的排名表调出来：“我这次还是倒着找才能找到你。”
赵南岐：“……”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没拉锯多久，小崽子全都招了，把理综卷子从书包里皱巴巴地掏出来：“还是有点进步的，上次。”
物理102，化学31，生物37，加起来刚刚好170。
江意柯看着这化学和生物成绩，真的是有些头痛。他指了指后面的化生选修题三十分，一片空白：“怎么不写？”
“不会。”
小崽子还理直气壮得很。
又看了一遍赵南岐的化学部分答题情况，基本上全是乱答的，能拼拼凑凑的得个三十分都算不错了。江意柯严重怀疑小崽子的化学水平还停留在初三那会儿背化合价的阶段。
他将卷子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没说话。
成绩表上那个叫胡曼的女孩子化学考了91，江意柯真不知道赵南岐这混小子是怎么想的，跟他女朋友差了这么一大截还不赶紧努力。
“你们是下下周六一模吧，”江意柯屈着手指敲了敲试卷，“先把这张试卷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