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幻女士生前最珍贵的一副作品,落款标注是送给女儿小月亮的生日礼物,此前一直被独家珍藏……”

    许肆月眼眶发烫,死死握着竞价牌,准备第一时间举起。

    但在主持人宣布起拍价二十万和规则后,有人比她更快,张口就叫到了四十万。

    许肆月举牌的同时,冷冷望过去,果然是杨瑜那群人,正得意洋洋看她。

    不过几十秒,在恶意的竞争下,许肆月的价格不得不涨到了八十万,马上要到她的极限。

    她声音有点不稳,低下嗓子问身旁的梁嫣:“我所有东西都给你,你如果嫌麻烦,我就去出手之后给你现金,你现在先借我往上加的钱,行吗?”

    这场拍卖的规则是当场付款,当场带走拍品,没有等的余地。

    梁嫣无措地摇头:“对不起啊肆月,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手头也没更多钱,帮不了你了……”

    杨瑜那群人已然继续慢悠悠地叫价:“一百万。”

    甚至像要对她显摆什么叫有钱任性一样,几个人一唱一和,竟然把价格抬到了一百六十万。

    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付不起的数字。

    许肆月全身的血液都在结冰,手指几乎要被牌子边缘磨破。

    明显不对的气氛加上之前的冲突,让会场陷入窃窃私语。

    “原来画上的人就是她?”

    “自己的画像,妈妈的遗作都拍不起,到底干什么来的。”

    “一百多万拿不出来?那还不如别出现,躲起来不好吗,免得被公开处刑。”

    “看来给老男人当玩物当得也是没分量——”

    杨瑜被泼的酒处理过了,这会儿恢复了傲慢,有意音量不低地跟旁边人说:“其实钱多少都无所谓啦,主要是为了热闹,等一下把画拿过来,现场撕了给大家看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