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杜有恪一脸嫌弃的神色,转瞬便也反应过来,只沉声道,“他……上了手?”
“嗯!”杜有恪仍是心有余悸,他虽也常日留恋花巷,亦知晓那些路数,只是到底不曾见过,今日晨起见到阿辛,亦觉不堪入目。
“你说怎能让阿蘅看到,她能疯掉!”杜有恪还想再说下去,只见魏珣递来眼色,原是杜若已经换好简装过来了。
“走吧!”魏珣知晓没法瞒着她,便也未再说什么。
相府中,定远侯崔禹堂正坐在下首,向谢颂安作最后的承禀。
谢颂安自是满意,如今西境三省十中之七的绿林人士皆为其效命,粗算起来有四千余人。这些江湖舔血的人,行军作战自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兵将,但有的是功夫和技巧,一人皆可当作多人使用。
再加上梁国探子营拨来的百余人,即便明面对阵,也无惧邺都城防。何况,他只是用来对付太尉府。
太尉府亦是曾经的司空府。
杜氏如今诗书传家,但到底是以行伍立的世,两个儿子年纪轻轻,却已经领了五品守御。官阶不算太高,确是抓着实实实在在的权利,手中更是掌着一城之兵甲。
思至此处,谢颂安便想起今日朝上的情形。
因陛下病重,原已经多日不上朝,皆由端王魏泷负责。今日却精神好
转,上了朝会,正式颁布册立魏泷为太子的诏书。
于他而言,自是欣慰而快意。却不想随之便又下了第二道诏书,由信王魏珣辅政。
简直荒唐至极,从来辅政皆是因皇帝年幼不更事,如今太子尚且是魏珣兄长,何来辅政之说。
左右是防着他了。
只是信王自新婚遇刺,便一直以伤未痊愈为由,再未上过朝。此刻,只怕诏书已经直接送至府中了。
朝会上,谢颂安看着与他并立的杜广临,自始至终一副淡然模样,心中便愈发恼怒。然到底多年宦海生涯,面上便也无甚神色。
散朝后,两人更是相互道喜,同乐的自然还有尚书令凌仲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