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师无动于衷,头顶上的节能灯擦过眼镜框,折射一小片出刺眼的光圈,挡住了镜片地下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哀乐。
简栗愈发焦急,为了不挂科,她决定豁出去了:“岑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只要你不扣我的平时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哦?”这回,岑老师动了,冷硬的下巴微收,露出镜片底下的黑眸,幽深而危险,“那就——”
下一秒,快到简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天旋地转之间,她被男人摁在了讲台桌上。
台下,全班几十个学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讲台,有几个甚至吹起了口哨,嚷嚷着岑老师赶紧上。
简栗头晕目眩,大脑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中,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眼前的男人逼近,鼻尖带着危险的气息轻擦过她脆弱的耳垂,一口咬住。
“——补偿我。”
……
吓——!
嚯的睁开眼,简栗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布满细小的汗珠。
其中一滴沿着侧脸落下来,浸过急促起伏的下颌骨,砸在棉被上。
窗外,太阳已落向西边,一天中最热的时段过去,余下的是阵阵清凉。
屋内,简栗缓了好一会儿,呼吸终于渐渐平复下来,拍拍胸口抹掉额头上的汗,发热的大脑随之冷却下来。
刚才的是……梦?
梦里的人,是她和……岑寂北?
岑寂北把她压在讲台上……
“啊!”她怎么会做这种梦,怎么会做这么羞耻的梦。
从没有过这么羞耻的境况,简栗窘迫得无以复加,捂住脸,两只耳朵悄悄泛起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