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喻兰洲把她拨了一下,带到闹闹身边。
他人高腿长,站在一米半外跨步弯腰,火筒砰砰往天上发射烟花,它们在高空中炸开,伴随着小姑娘们欢喜的尖叫,虽然一生只耀眼了短短几秒,却也是精彩得令人无法挪开视线。
“我要向天上的烟花那样。”彭静静牵着姐姐的手。
闹闹却说:“我希望我是一棵树,能守在一个地方很久很久。”
喻兰洲听了,笑着把废了的那只手搭在了王钊肩上。王老板点了根烟,蓦地想起什么,问发小:“她能抽么?”
是那种我真敢宠着她无法无天的架势。
“你说呢?”小喻爷心说还笑我呢?你也栽够呛。
王钊兀自沉思片刻,觉得可能现在还不能抽,一晚上也没看彭静静闹这个,就默默收起烟盒,自己深沉地对着斑斓的夜空抽了个寂寞。
在他们身后,在车旁边,堆了一个巨大的雪人。
雪人脑袋上彭静静从家里戴出来的那顶帽子,两颗兔子似的眼珠子是喻兰洲出来前从家里水果篮里摸的樱桃,围巾是闹闹今晚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条,雪人在笑,一齐望着天空,望着不远处的两男两女。
回城的路上,闹闹将今晚的烟花和雪人发在了朋友圈里,单手发的,另外一只手被喻兰洲攥着,这丫头皮,临走前蹲在雪人边捏了好一会儿雪粒子,怕他知道,爪子藏身后,他一晚上眼全在她身上,她撅着屁股滚雪球他还拍了照攒在相册里,他什么不知道?
但想玩就让她玩痛快,回头他能给捂暖。
闹闹的朋友圈里,妈妈问她:【烟花很漂亮,几点能回来?】
并且有点让闹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私戳了一句:【你爹还在睡。】
小姑娘在红绿灯前举给喻兰洲看,问:“你说我母后到底几个意思?”
小喻爷不正经地笑:“我觉得就一个意思。”
他没说出来,她嗔了眼,低头咬着唇给妈妈发消息——
【夜里开车不安全,兰洲哥开了两间房,我和妹妹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