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松了口气,就着这个蹲坑的姿势给喻兰洲打电话,心又悬起来——

    电话很快接起来,她没想到第一句话会那么难,张张口,却说不出来,因为自个前一晚无比豪放的姿势而脸热。

    能听见对面男人叹了口气,问她:“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全记着。”姑娘嚅嗫。

    “知不知道自己喝完酒这德行?”喻兰洲刚查完房,避开众人绕到了病房后边打这通电话。

    三花小猫一点一点爬上了女孩的大腿,窝在上头,一下一下舔毛毛,彭闹闹仍旧蹲在那儿,小脸埋的低低的,小小声说不知道:“以前家里没让碰酒。”

    昨儿是太高兴了。

    没想到能和他一块过生日……

    喻兰洲立在窗边,这一片玻璃也不知道夺久没擦,糊得压根瞧不着外头,他说:“往后甭喝酒,出了事都是女孩吃亏。”

    这边,小姑娘乖乖点头。

    慢慢地,喊声学长,说我不和别人喝,昨儿我也没吃亏,谢谢你照顾我。

    然后,问了最想问的:“你生气了么?”

    生气我昨晚说的那番话么?

    生气我酒疯子一样缠着你么?

    喻兰洲想了想,说实话:“没有。”

    小姑娘的心一下落了地。

    “回吧。”男人低低道。

    彭闹闹没有比现在更乖的时候了,喻兰洲说什么就是什么,挂了电话拎包出来,站在走道上翻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