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无法理解狮子为什么不像它一样吃草。”
脑海的震荡让陆离无法保持平衡,清晰跳动的心脏挤压着血液涌向头部,乃至眼球。
胀痛感令陆离陌生而不适,但眩晕感在快速褪去。
“你在说什么蠢话!”
失去理智的理查德再次踢向陆离,陆离突兀伸出手抓住脚腕,将他拽到。
一人力竭,一人脑补受到撞击难以抵抗,二人仿佛最原始落后的斗殴,在这片雾霭空间中翻滚。
无人留意他们正接近那片诡异的边缘。
陆离意识到对待疯癫的理查德,越是复杂的话语越是难以让他理解。直接可能更有效,但也会激怒对方:“你觉得你比我强吗?”
“那是因为你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理查德张嘴咬住陆离手臂,但被厚厚的毛呢大衣所阻挡。
与理查德僵持的陆离回答:“飞蛾扑火不叫勇敢,牺牲他人不叫正义。”
“我从不会像你们这种伪善者一样自恃正义。”理查德扔死死咬住陆离的手臂,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我只是个卑劣下贱却不甘心的贫民,我想要救下许多人,得到那些被我庇护的人们的夸奖和信任!”
陆离抵抗的力量忽然减弱一些。
“源于你的童年?”
他在理查德话落的一刻窥探到他内心的一角——那似乎是个穿着褴褛,肮脏地站在街头却无人问津,眼中挤满无助与木然的小男孩。
疯狂者往往有着扭曲心灵的不幸童年。
街头出身,从未见过父母的理查德似乎也是如此。
陆离的话语彻底惹怒了理查德,掀开了掩盖心灵的最后一片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