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间木屋就是……
……
微弱的脚步声停在木屋台阶前。
鞋子微陷入沙砾中,陆离抬头,熟悉的景象令他沉默。
血迹出现在木阶上,理查德就在里面,或是进过这里。
短暂停留,陆离迈步踏上木阶。他的右手垂在解开的枪套前,随时可以拔出射击。
吱呀——
老旧潮湿的木梯发出的声音被海浪掩盖。
吱呀声中,陆离踏上最后一层台阶,伸手推动木门。
吱呀——
远比木梯响亮,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又戛然而止。因为潮湿而浮肿的木门和地板的摩擦让开门变得晦涩。
衣柜、床铺、书桌、窗户,一切与陆离曾经所见没有区别。
只有床榻前的地板,那一片像是被涂画又像是烧焦的幽黑孔洞变成了真实存在,幽深不见底。
光芒倾洒在上面,仿佛被孔洞吞噬,完全消失。
一根绳索绑缚在床铺木腿上,另一端延伸进孔洞,四周散落着尚未干涸的血液。
理查德同样来过这间木屋,并且似乎不久前,理查德使用绳索爬入了孔洞。
陆离走入木屋,反手关闭木门。
外界的海浪声随之减弱,油灯火苗晃动间,木屋里的影子跟随摆动,令陆离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本写着吊诡内容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