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一身碎花棉袄,在土路前方颤颤巍巍走动。
身后的陆离眉头皱的很深。
他已经跟随老妪走出百米,却发现彼此之间距离没有丝毫缩短。
这显然不对。
尤其她身上弥漫的阴气。
沙——沙——
树海荡起圈圈涟漪,陆离的衣角轻轻飘动,起风了。
天色更加阴沉,山后的云层一片氤氲,是朵雨云。
换做常人或许会迟疑停下,无论是雨天在森林步行,还是跟随诡异老太太,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过陆离是个异类,他仍在快步跟随。
清秀山峦比刚刚近了些,可见茂盛植被。与之对应的是周遭渐渐变得荒芜,延绵至青山的森林取代一眼可望尽头的农田。
仅剩一条被人走得夯实的狭窄土路,在林间延伸。
她似乎在将陆离引到一处偏僻地。
陆离想知道这只鬼在搞什么鬼,就在这时,老妪的一只鞋从脚上脱落下来。
她似乎没有察觉,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
大片阴云压顶,天黑得恍若傍晚将近。
与她始终相距十几米的陆离走到鞋前,低头观察。
那是只仅有巴掌大的绣花鞋,小到似乎只适合小孩穿,或是另外一种解放前很常见的——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