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冲散了房间里曾经存留的腐烂味与潮湿味,起码陆离什么都闻不到。
“现场情形惨不忍睹,小屋地板上是猎户烧焦的尸体,口中被塞下一只火把,捅到胸腔的那种。同时我们在周围发现尚未烧完的绳索碎絮,尸体有挣扎的痕迹,可以判断被害人是在被束缚的情况下点燃。”
【我把猎户点着了,他开心地在笑】
陆离默默将瑞查叙述的现场与日记上的内容对照。
瑞查翻看着报告,继续说道:“当时床边靠坐一具干瘦尸体,就是凶手邮差。他的双腿被一只鱼叉插住固定在地板。”
【床在打瞌睡,我也困了,猎户也困了。我爬上床,床把我推了下来。】
【影子在四处乱窜,我用鱼叉扎住它,它老实了。】
“双眼被扣出塞进闹钟里。死亡时间与烧焦尸体相近。不过肯定是在猎户被烧死之后。”
【响起了敲门声,闹钟回来了。我让它快点走,不然天不会亮,它要我的眼睛,我给了它,他在骗了我。】
“因为当时进入雨季后的连日大雨,小屋潮湿发霉,尤其是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这对我们搜集证物很不利。我们仔细搜查现场后,在位于墙角的衣柜里发现了一具新的尸体,就是那个流浪汉。”略作停顿,瑞查语气带着一抹深意:“他穿着一件毛衣,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毛衣在衣柜窥探,它又在织毛衣了,我穿不下,是给其他毛衣穿的。】
“尸体死亡时间较长,已处于巨人观状态,无法分辨具体样貌。当时我们只能辨别性别和上身那件棕色毛衣。有居民说曾经见到流浪汉穿过这件毛衣,而且镇子上的确没再有其他人失踪,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家伙是流浪汉。”
“说完受害人,再说说凶手,也就是那个邮差。”瑞查指向残留一滩深褐色血迹的床边。
“他在邮局工作,凶手的父亲和邻居对我们xs63一间高脚小木屋矗立在山脚海岸边,警戒线围绕一圈,杂乱脚印与潮水声遍布木屋周围。
“呼……就是这里。”瑞查扯着衣领,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你来得再晚一些……尸体都快被那些该死的老鼠……老鼠吃掉了。”
作为一名警员,他的体力堪忧。
“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的?”
陆离眺望不远处的僻静山峦,一些鸟类在山脉上空盘旋。